第二十四章停停留留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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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停停留留身邊的人
純白的眼瞳、清秀的臉，叫人看了直覺得空氣中有一股甜香在流動，甜甜的、似有奶油味在攪動——小小的唇角微微挑起。
“的確相貌還行，有點像是小白臉。”她心中帶過一絲嘲諷，暗暗評價著。不過，這怎麽看都比水門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吧？要是她想嫁一個用祖母他們話說是“年紀大點、會體貼人”的家夥的話，身邊就有個最好的，輪得到他？
這可真夠滑稽的——一個看上去十來歲的小丫頭片子在跟一個近二十歲的青年相親？放在上輩子，她絕對不會去想象這樣的場景。
“餵，你知道我是誰嗎？”伊藤碧故作痞痞地問道。
“知道，小姐姓伊藤，單名一個碧字，是木葉‘鬼蜮’和‘紫電’的獨生女。”那人笑笑，用一副自認很帥氣的面孔道。
聽個名字就算是知道人？伊藤碧翻個白眼，嘴角抽抽：“你想娶我？”
“是！小生仰慕伊藤小姐已久……”
“得！”伊藤碧忙打斷，她可受不了他那酸不拉幾的語氣，還“小生”、“小姐”呢！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誰說話？一個比他小了十三歲的小女孩！嘛，若看表面年齡的話，他也大現在的自己九歲。
“話說我們好像才初次見面吧，你就說‘仰慕’？”假惺惺。
“伊藤小姐也許是不曾在意，”日向日暉忙道，“但小生自從上次宇智波家長孫席上一睹小姐芳容後，日日思慕。此生若能娶伊藤小姐為妻，當了無遺憾。”
伊藤碧的唇角更抽了，有欲嘔的感覺。
原來如此，她大致上了解了些原因。什麽傾慕？看來對面這位少爺還真是把自己當小孩來哄了，伊藤碧又不是真的孩子，還沒天真到去相信一個正常的大男孩會喜歡上一個幾歲大小女孩的份上，況且還只是一面之緣！
唉，家族間的紛爭還真是煩，而且千奇百怪，目前她唯一能夠相信的理由就是，這位少爺估計是看到了宇智波長孫對自己的“特別”，才想納了她為妾的，也好方便他自己勝出宇智波一族一頭的虛榮心理！
哼，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伊藤碧心中冷哼，面上卻不動聲色，因為還沒有必要，若可以，也懶得跟這樣一個紈絝子弟過多計較。
伊藤碧不想太掃日向一族臉面，婉言相拒，只道自己太小，又不知禮儀，入不了大戶家門。
那日向日暉卻是蹬鼻子上臉，直道丈夫大妻子個九、十歲實屬平常，伊藤碧那是天真活潑加可愛，本真純樸，又“安慰”她現在雖小，長大後卻定是傾國傾城一朵花——因為他的目光是斷然錯不了的！
伊藤碧這夜眉頭挑了不知幾挑，她那是自謙！他倒還真是會順勢爬桿上，給臉不要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慮及面前這人始終是日向族現任族長幺子，她忍，又道像日向這樣的血繼大族，為保血統純正，不會允許族外通婚，兼且自己自由自在慣了，怕是不適應深宅大院的生活。
日向日暉竟然道像他這般血繼大族，男子三妻四妾本屬平常，不能娶妻，卻可納妾，並保證將來定會對她疼愛有加，府內任其來往自由，不叫受了欺負去。
末了，如此一番自負風流瀟灑、似是料定能讓面前小女孩動心的自說自話後，又滔滔不絕地誇起嫁入日向家族為妾的“好處”來了——“……錦衣玉食、吃穿不愁自不用說，府內還丫鬟任選，出入仆役環繞……”
這邊正自糾繞不清，忍界大陸中部偏南某處，長野秋十郎被帶至一伸手不見五指之所在。
嗒、嗒嗒——的腳步聲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中聽得分外清楚。
這裏是哪？長野秋十郎剛剛回醒，意識還有些模糊，忽然間記起自己被擄走一事，立時清醒過來，緊張地戒備著，不知道自己被誰、又被帶到了何處？
黑暗中騰起一道風，火把亮處，模模糊糊地在墻上照出一個人影來。
突然的光亮下，長野秋十郎以手遮光，努力想要看清時何人在。
“千面刃，你該不會連主人都忘了吧？”旁邊一個調侃的聲音響起，長野秋十郎這才註意到陰影處還有一人在。
火光處的人慢慢轉過身來，長野秋十郎的眼睛漸漸適應了光亮，待大致看了個那人的輪廓和黑底紅雲裳後，再加上剛才人的提醒，他吃驚之下連忙跪下身去行了個忍軍禮，恭敬道：“屬下參見水影大人！”說實話，長野秋十郎現在的心裏是惴惴不安而又夾雜些欣喜的，不安的是自己之前沒有聽說過任何訊息和眼下明晦不清的前景，喜的卻又是水影大人居然沒有像傳聞一樣死去！而且還特意去了“金色閃光”那將自己“救”回，並親自接見，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並未被拋棄，而且會被繼續重用？
想到此，他雖然還很害怕，卻是忍不住陣陣激動。
“長野君。”那人突然發話。
“在！”長野秋十郎忙道。
“你為我做了不少事，大戰期間屢屢傳遞出木葉重要軍情，並且成功潛入巖隱高層，掌控了一部分巖隱軍政，所以我一直都很倚重你，視你為心腹。這一次，就圓了你的願望，讓你進入‘曉’好了。”有些黯沈的聲音道。
進入“曉”？長野秋十郎聽了一陣激動，忙叩謝道：“多謝水影大人，屬下、屬下何德何能，今後一定盡心盡力為大人效命！”
他這邊表著忠誠，那邊光亮下的黑衣男子手一揚，另一名著同樣黑底紅雲服的男子靠墻出現。
“不過有件事我需先問上一問。”先前那人覆道，“長野君，你是否知道波風水門是如何能得知你手中的訊息的？”
“屬下該死！屬下不太……清楚。”長野秋十郎明了對方都知道了，忙告罪道，冷汗涔涔。
“既然如此，佩恩，他就歸你管了。”那人再不多問話，對靠墻男子道，那男子一點頭，朝長野秋十郎走來，他自己則起身同先前陰影中侍立之人一同離開。
長野秋十郎滿心期望著迎面走來之人會交與自己象征“曉”之身份的戒指，待到那陰鷙的氣息靠近了後，才漸覺出不對勁來。
“啊—————————————！”
密閉的空間內回蕩起一串絕望而淒厲的慘叫聲。
“別忘了，試著給他註射那個……”黯沈的聲音漸漸遠去，密閉的空間又逐漸恢覆了陰黑、冷寂……
波風水門在檢查了那些中了術符的忍者，發現無恙後，當即秘密回到大營。
中軍大帳內，兩個因著藥力還在迷情中轉悠的人身上忽地潑下一桶冰水去，卻是宇智波帶土的傑作。
二月的天，這一桶冰水下去，任是怎樣的激情都立時澆滅了！
他和弟子避過，待那二人抖抖索索地整理好衣裳，旗木卡卡西自秘簾後出來小小抱怨：一切順利，他這幾日根本就是無謂受罪！
之後齊藤上忍在看到波風水門丟過來的卷軸後這才明白自己犯下怎樣大錯！先時腹中那些所謂的軍中高級官員有戀愛、攜帶家屬特權的話一句也說不上來。不過他貌似良心還不錯，都到這會了還在為千葉玉香求情，說是看守不嚴以致卷軸失竊之事都是自己的錯，希望水門大人不要為難她。
波風水門那個氣，齊藤這人也是老資格上忍了，之前他和自來也老師外出時總會將營內事物托付給他照看，原因就是認為他謹慎、慮事周全。可他倒好，上次中了百繪也即長野秋十郎的陷阱後，居然還不反省，這次更是中了別人的美人計，被戳破後仍毫無所覺。
看來他是不適合擔任重大職務了，波風水門稍微訓斥幾句就讓他退下，齊藤上忍弄清來龍去脈後慚愧不已，乖乖退了出去。只在離開時看了畏縮在一旁，仍有些衣冠不整的千葉玉香一眼，見對方根本不看自己，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自去。
千葉玉香做了波風水門的隨侍官多年，怎麽著都有些上下情誼。波風水門讓兩名弟子都退下，待帳內只剩了兩人的時候，對她道：“你還有什麽話想說的，或者有什麽事想做的嗎？”
原本有些呆滯的女子聞言，忽然轉過頭來，直直地盯著他瞅，兩只眼睛在濕漉漉的長發下異常晶亮。
波風水門看著慢慢向自己走近的少女，被她臉上那種莫名的情意一震，一時有些失了言語：“你……”
千葉玉香原本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觸摸他臉龐的蒼白的手在這低微的聲音中驀然收回，她眸中仿佛著了迷、入了魔障般的眼神也瞬間回覆了清明。
女人的眼珠轉了幾轉，濕濕潤潤，深深地再看了他幾眼就別開頭去，如今在這樣的場景下，被眼前這個她深愛著的男子看見，她已無顏面對對方。
“你見過長野君了吧？”她忽然道。
“是。”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為情所困，陷害了小碧，也許就不會被發現，不會連累長野君了。”她像是在喃喃自語般道。
波風水門搖了搖頭道：“其實，即便沒有那時候的事，我也早就發現你的不對了，不然的話，又如何會特意讓你來做我的隨侍官？”
千葉玉香扭過一旁的頭又重新看回他，帶著大夢初覺的恍然，自嘲一笑道：“虧我自詡聰明，自認掩藏得不錯，不曾想，原來一早就被識破。”
“也許……是因為我身邊早就有了比你更會隱藏自身的人吧？”波風水門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不經意帶上一絲微笑。
千葉玉香看著他的表情，立刻就知道他話中的那人所指是誰了，她忽地淺淺微笑，釋然道：“原來如此。你知道嗎？在你身邊的這些年，我有多麽希望自己不是什麽間諜，而是木葉的一名普普通通女忍者，那樣的話，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你了。然而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來從一開始，不管我是木葉的忍者也好，女間諜也罷，都沒有機會。”
“……”波風水門不語，俊秀的眉頭蹙起，眼神有些迷茫。
“咦，你還不知道？”千葉玉香見他那樣，驚訝地出聲，女人嘛，大多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跟其他女子在一起的，愛得越深，便越妒忌他看其她女人時臉上的深情，千葉玉香垂下頭，淺笑戔戔，這一刻，她只是一個羞怯怯的小女人，“水門大人，您多保重吧。”也許是最後一次的呼喚後，她轉身離去，帶著淡淡的不舍。
“千葉！”波風水門忽然叫住了她，“這些年……謝謝你！”他道，無論如何，千葉玉香作為一名隨侍官，對他的照顧，可謂是竭心盡力。
千葉玉香頓住，鼻頭驟然一酸，眼中忽然冒出幾許液體，她擡擡頭，又將它們盡數逼了回去，有些感嘆地道：“水門大人，以後要更多地留意一下身邊的人，不要在幸福來到身邊後還生生錯過。”
她話說完，沒有回頭，沒有再多看那心心念念著的男子一眼，便邁步出帳。因為她知道，等待在她面前的，也同樣是一條無法回頭的不歸路，她同他之間的緣已盡，他從來，就不屬於自己……
波風水門在大帳內佇立著，回味著女子最後的話。
……
深夜，男子正準備歇息，忽然察覺帳內進了一人。
自適才開始，不時便劃過天際的電閃雷鳴，在有些黑的帳內映襯出一個長發飄飄、身形蕭蕭的人影來。
又一道火花劈過，映照出有些蒼白的臉，那人影忽然動起來，直朝塌上男子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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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夠滑稽的——一個看上去十來歲的小丫頭片子在跟一個近二十歲的青年相親？放在上輩子，她絕對不會去想象這樣的場景。
“餵，你知道我是誰嗎？”伊藤碧故作痞痞地問道。
“知道，小姐姓伊藤，單名一個碧字，是木葉‘鬼蜮’和‘紫電’的獨生女。”那人笑笑，用一副自認很帥氣的面孔道。
聽個名字就算是知道人？伊藤碧翻個白眼，嘴角抽抽：“你想娶我？”
“是！小生仰慕伊藤小姐已久……”
“得！”伊藤碧忙打斷，她可受不了他那酸不拉幾的語氣，還“小生”、“小姐”呢！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誰說話？一個比他小了十三歲的小女孩！嘛，若看表面年齡的話，他也大現在的自己九歲。
“話說我們好像才初次見面吧，你就說‘仰慕’？”假惺惺。
“伊藤小姐也許是不曾在意，”日向日暉忙道，“但小生自從上次宇智波家長孫席上一睹小姐芳容後，日日思慕。此生若能娶伊藤小姐為妻，當了無遺憾。”
伊藤碧的唇角更抽了，有欲嘔的感覺。
原來如此，她大致上了解了些原因。什麽傾慕？看來對面這位少爺還真是把自己當小孩來哄了，伊藤碧又不是真的孩子，還沒天真到去相信一個正常的大男孩會喜歡上一個幾歲大小女孩的份上，況且還只是一面之緣！
唉，家族間的紛爭還真是煩，而且千奇百怪，目前她唯一能夠相信的理由就是，這位少爺估計是看到了宇智波長孫對自己的“特別”，才想納了她為妾的，也好方便他自己勝出宇智波一族一頭的虛榮心理！
哼，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伊藤碧心中冷哼，面上卻不動聲色，因為還沒有必要，若可以，也懶得跟這樣一個紈絝子弟過多計較。
伊藤碧不想太掃日向一族臉面，婉言相拒，只道自己太小，又不知禮儀，入不了大戶家門。
那日向日暉卻是蹬鼻子上臉，直道丈夫大妻子個九、十歲實屬平常，伊藤碧那是天真活潑加可愛，本真純樸，又“安慰”她現在雖小，長大後卻定是傾國傾城一朵花——因為他的目光是斷然錯不了的！
伊藤碧這夜眉頭挑了不知幾挑，她那是自謙！他倒還真是會順勢爬桿上，給臉不要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慮及面前這人始終是日向族現任族長幺子，她忍，又道像日向這樣的血繼大族，為保血統純正，不會允許族外通婚，兼且自己自由自在慣了，怕是不適應深宅大院的生活。
日向日暉竟然道像他這般血繼大族，男子三妻四妾本屬平常，不能娶妻，卻可納妾，並保證將來定會對她疼愛有加，府內任其來往自由，不叫受了欺負去。
末了，如此一番自負風流瀟灑、似是料定能讓面前小女孩動心的自說自話後，又滔滔不絕地誇起嫁入日向家族為妾的“好處”來了——“……錦衣玉食、吃穿不愁自不用說，府內還丫鬟任選，出入仆役環繞……”
這邊正自糾繞不清，忍界大陸中部偏南某處，長野秋十郎被帶至一伸手不見五指之所在。
嗒、嗒嗒——的腳步聲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中聽得分外清楚。
這裏是哪？長野秋十郎剛剛回醒，意識還有些模糊，忽然間記起自己被擄走一事，立時清醒過來，緊張地戒備著，不知道自己被誰、又被帶到了何處？
黑暗中騰起一道風，火把亮處，模模糊糊地在墻上照出一個人影來。
突然的光亮下，長野秋十郎以手遮光，努力想要看清時何人在。
“千面刃，你該不會連主人都忘了吧？”旁邊一個調侃的聲音響起，長野秋十郎這才註意到陰影處還有一人在。
火光處的人慢慢轉過身來，長野秋十郎的眼睛漸漸適應了光亮，待大致看了個那人的輪廓和黑底紅雲裳後，再加上剛才人的提醒，他吃驚之下連忙跪下身去行了個忍軍禮，恭敬道：“屬下參見水影大人！”說實話，長野秋十郎現在的心裏是惴惴不安而又夾雜些欣喜的，不安的是自己之前沒有聽說過任何訊息和眼下明晦不清的前景，喜的卻又是水影大人居然沒有像傳聞一樣死去！而且還特意去了“金色閃光”那將自己“救”回，並親自接見，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並未被拋棄，而且會被繼續重用？
想到此，他雖然還很害怕，卻是忍不住陣陣激動。
“長野君。”那人突然發話。
“在！”長野秋十郎忙道。
“你為我做了不少事，大戰期間屢屢傳遞出木葉重要軍情，並且成功潛入巖隱高層，掌控了一部分巖隱軍政，所以我一直都很倚重你，視你為心腹。這一次，就圓了你的願望，讓你進入‘曉’好了。”有些黯沈的聲音道。
進入“曉”？長野秋十郎聽了一陣激動，忙叩謝道：“多謝水影大人，屬下、屬下何德何能，今後一定盡心盡力為大人效命！”
他這邊表著忠誠，那邊光亮下的黑衣男子手一揚，另一名著同樣黑底紅雲服的男子靠墻出現。
“不過有件事我需先問上一問。”先前那人覆道，“長野君，你是否知道波風水門是如何能得知你手中的訊息的？”
“屬下該死！屬下不太……清楚。”長野秋十郎明了對方都知道了，忙告罪道，冷汗涔涔。
“既然如此，佩恩，他就歸你管了。”那人再不多問話，對靠墻男子道，那男子一點頭，朝長野秋十郎走來，他自己則起身同先前陰影中侍立之人一同離開。
長野秋十郎滿心期望著迎面走來之人會交與自己象征“曉”之身份的戒指，待到那陰鷙的氣息靠近了後，才漸覺出不對勁來。
“啊—————————————！”
密閉的空間內回蕩起一串絕望而淒厲的慘叫聲。
“別忘了，試著給他註射那個……”黯沈的聲音漸漸遠去，密閉的空間又逐漸恢覆了陰黑、冷寂……
波風水門在檢查了那些中了術符的忍者，發現無恙後，當即秘密回到大營。
中軍大帳內，兩個因著藥力還在迷情中轉悠的人身上忽地潑下一桶冰水去，卻是宇智波帶土的傑作。
二月的天，這一桶冰水下去，任是怎樣的激情都立時澆滅了！
他和弟子避過，待那二人抖抖索索地整理好衣裳，旗木卡卡西自秘簾後出來小小抱怨：一切順利，他這幾日根本就是無謂受罪！
之後齊藤上忍在看到波風水門丟過來的卷軸後這才明白自己犯下怎樣大錯！先時腹中那些所謂的軍中高級官員有戀愛、攜帶家屬特權的話一句也說不上來。不過他貌似良心還不錯，都到這會了還在為千葉玉香求情，說是看守不嚴以致卷軸失竊之事都是自己的錯，希望水門大人不要為難她。
波風水門那個氣，齊藤這人也是老資格上忍了，之前他和自來也老師外出時總會將營內事物托付給他照看，原因就是認為他謹慎、慮事周全。可他倒好，上次中了百繪也即長野秋十郎的陷阱後，居然還不反省，這次更是中了別人的美人計，被戳破後仍毫無所覺。
看來他是不適合擔任重大職務了，波風水門稍微訓斥幾句就讓他退下，齊藤上忍弄清來龍去脈後慚愧不已，乖乖退了出去。只在離開時看了畏縮在一旁，仍有些衣冠不整的千葉玉香一眼，見對方根本不看自己，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自去。
千葉玉香做了波風水門的隨侍官多年，怎麽著都有些上下情誼。波風水門讓兩名弟子都退下，待帳內只剩了兩人的時候，對她道：“你還有什麽話想說的，或者有什麽事想做的嗎？”
原本有些呆滯的女子聞言，忽然轉過頭來，直直地盯著他瞅，兩只眼睛在濕漉漉的長發下異常晶亮。
波風水門看著慢慢向自己走近的少女，被她臉上那種莫名的情意一震，一時有些失了言語：“你……”
千葉玉香原本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觸摸他臉龐的蒼白的手在這低微的聲音中驀然收回，她眸中仿佛著了迷、入了魔障般的眼神也瞬間回覆了清明。
女人的眼珠轉了幾轉，濕濕潤潤，深深地再看了他幾眼就別開頭去，如今在這樣的場景下，被眼前這個她深愛著的男子看見，她已無顏面對對方。
“你見過長野君了吧？”她忽然道。
“是。”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為情所困，陷害了小碧，也許就不會被發現，不會連累長野君了。”她像是在喃喃自語般道。
波風水門搖了搖頭道：“其實，即便沒有那時候的事，我也早就發現你的不對了，不然的話，又如何會特意讓你來做我的隨侍官？”
千葉玉香扭過一旁的頭又重新看回他，帶著大夢初覺的恍然，自嘲一笑道：“虧我自詡聰明，自認掩藏得不錯，不曾想，原來一早就被識破。”
“也許……是因為我身邊早就有了比你更會隱藏自身的人吧？”波風水門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不經意帶上一絲微笑。
千葉玉香看著他的表情，立刻就知道他話中的那人所指是誰了，她忽地淺淺微笑，釋然道：“原來如此。你知道嗎？在你身邊的這些年，我有多麽希望自己不是什麽間諜，而是木葉的一名普普通通女忍者，那樣的話，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你了。然而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來從一開始，不管我是木葉的忍者也好，女間諜也罷，都沒有機會。”
“……”波風水門不語，俊秀的眉頭蹙起，眼神有些迷茫。
“咦，你還不知道？”千葉玉香見他那樣，驚訝地出聲，女人嘛，大多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跟其他女子在一起的，愛得越深，便越妒忌他看其她女人時臉上的深情，千葉玉香垂下頭，淺笑戔戔，這一刻，她只是一個羞怯怯的小女人，“水門大人，您多保重吧。”也許是最後一次的呼喚後，她轉身離去，帶著淡淡的不舍。
“千葉！”波風水門忽然叫住了她，“這些年……謝謝你！”他道，無論如何，千葉玉香作為一名隨侍官，對他的照顧，可謂是竭心盡力。
千葉玉香頓住，鼻頭驟然一酸，眼中忽然冒出幾許液體，她擡擡頭，又將它們盡數逼了回去，有些感嘆地道：“水門大人，以後要更多地留意一下身邊的人，不要在幸福來到身邊後還生生錯過。”
她話說完，沒有回頭，沒有再多看那心心念念著的男子一眼，便邁步出帳。因為她知道，等待在她面前的，也同樣是一條無法回頭的不歸路，她同他之間的緣已盡，他從來，就不屬於自己……
波風水門在大帳內佇立著，回味著女子最後的話。
……
深夜，男子正準備歇息，忽然察覺帳內進了一人。
自適才開始，不時便劃過天際的電閃雷鳴，在有些黑的帳內映襯出一個長發飄飄、身形蕭蕭的人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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